《1996 - 2005:四川佘艳的不凡八年,爱与痛交织的传奇》
17年前,四川8岁女孩身患白血病,为了不拖累养父,自己安排后事
佘艳:八岁生命绽光芒,爱之暖火永传扬

在川蜀大地的岁月长河里,有些故事就像深藏水底的明珠,平日悄无声息,一旦浮出水面,那光芒便能直直照进人心最柔软处。17 年前,小佘艳的故事便是这般,毫无预警地在四川炸开了锅,惹得无数人为之落泪,为之牵挂。

那是 1996 年的深秋,风跟个调皮鬼似的,在四川乡间小道上横冲直撞,把枯黄树叶搅得漫天飞舞。佘仕友,一个普普通通、月收入掰指头都能数清的单身汉,正拎着大包小包的农货,满心满眼都是盘算着这季收成能换几个钱,让日子别过得那么紧巴巴。谁能想到,一声细细弱弱、带着哭腔的“嘤嘤”声,像根无形的线,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的脚步。

“啥动静?”老佘心里犯嘀咕,顺着声儿扒开草丛,好家伙,一个脸蛋被风拍得通红、裹在襁褓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女娃就闯进了他的视线。再翻翻包裹,一张写着“10 月 20 日晚 12 时”的泛黄纸条,静静躺在那儿,像是小女娃身世的唯一“发言人”。老佘当时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,收养个娃?自己都过得清汤寡水,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!“走吧别管了。”他一跺脚,扭头就走。可没两步,那风跟故意作对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变得刺骨,刮得脸生疼,就像老天爷在他耳边喊:“你真忍心?”老佘一咬牙,嘟囔着:“诶算了,大不了我吃啥她吃啥!”得嘞,就这一句话,爷俩的命运齿轮“咔哒”一声,开始紧紧咬合,再也分不开了。

打那起,佘仕友的生活彻底变了样。没钱买奶粉,他就起早贪黑熬米汤,一勺一勺跟喂宝贝似的喂给小佘艳;大冷天,瞅着娃冻得瑟瑟发抖,他心一横,把自己仅有的一床棉被“咔嚓”裁开,笨手笨脚缝出个小棉袄,裹在佘艳身上,眉眼都笑成了缝,念叨着:“咱艳儿可得暖暖和和长大。”村里人看在眼里,直摇头,笑他傻:“本来找媳妇都难如登天,这下可好,拖个小拖油瓶,啥时候是个头哟!”老佘可不管,憨憨一笑,转头又扎进田里忙活生计去了。

小佘艳也争气,跟破土而出的春笋似的,蹭蹭往上长。才五岁,就惦着脚尖在灶台边“捣鼓”,灶台比她人都高,她也不怕,搬小板凳加小凳子,摞巴摞巴就站上去,锅铲挥得有模有样,给老爹做饭。佘仕友每次瞧见,眼眶都红得跟兔子似的,心里那叫一个暖。放学路上,佘艳活脱脱一只欢快蹦跶的小兔子,书包都甩飞了,老远就扯着嗓子喊:“爸爸!老师今儿又夸我啦!”说起学习,那更是村里的“小神话”,考试回回满分,成绩单在村里传来传去,邻居们都竖大拇指:“这娃娃,指定是老天爷看老佘心善,派来的小福星!”晚上,佘艳小手攥得紧紧的,给干完农活累瘫的老爹捶背揉肩,奶声奶气说:“爸,你今天累坏咯,我给你按按,明天就不疼啦!”

就这么温馨的小日子,谁能料到,“病魔”那家伙跟个不讲理的恶霸,“哐当”一声把门踹开了。2005 年初,佘艳开始频繁流鼻血,起初大家都没当回事,只当是天干物燥闹的。结果有一天,她小脸刷白,身上冒出一串串吓人的紫色斑点,在学校“哗啦”一下大出血,可把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。医院诊断书一出来,“急性白血病”五个字,把佘仕友砸得眼前一黑,差点站不稳。30 万手术费?这天文数字,对这个穷家来说,简直就是压顶的泰山。

老佘瞬间像老了十岁,头发白了一片,天天东奔西跑借钱,亲戚家门槛都快踏破了,佘家老人心疼孙女,把棺材本都哆哆嗦嗦掏出来,可这点钱,塞牙缝都不够。走投无路,老佘想卖祖宅,可那破房子风吹都晃悠,根本没人要。每天鸡还没打鸣,他就出门,星星挂满天才回来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。病床上的佘艳瞅着老爹,眼泪吧嗒吧嗒掉:“爸,你瘦好多……”接着,这懂事得让人心尖打颤的小丫头,趁人不注意,抓过病历本,歪歪扭扭写下“自愿放弃治疗”,还跟老爹说:“爸爸,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,咱回家,别折腾了,我不治了……”这话一出口,佘仕友只觉得心窝子被狠狠捅了一刀。

就在父女俩被绝望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,嘿!峰回路转了!成都晚报的记者傅艳,机缘巧合下听闻了这事,马不停蹄赶到医院。一瞧,病床上一小身影正咬着牙,跟那考试试卷较劲儿呢!血红蛋白才 2 克,正常人站都站不稳,小佘艳愣是撑了仨小时,末了成绩一亮——双百分!傅艳眼泪“哗”就下来了,当即挥笔写下《八岁女孩自己安排后事》,这报道跟长了翅膀似的,全国都传遍了,爱心捐款跟潮水涌来,没几天就凑齐了 70 多万!

可命运这“老顽头”,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佘艳,后续并发症跟噩梦似的缠着她。但这丫头,到最后一口气都还惦记别人,拉着傅艳阿姨的手,气若游丝地说:“阿姨,您帮我照顾爸爸,别让他太伤心,剩下的钱,给白血病的小伙伴们吧……”她走后,墓碑上简简单单六个字——“我曾来过,我很乖巧”,却像重锤,一下下敲在人心上。

17 年过去,佘艳的故事没被风吹散,反而像陈酿,越品越有味。她用短短八年,教咱啥是爱,啥是生命分量。这世间呐,哪怕黑透了,爱这束光也能撕开裂缝,照得前路敞亮。当年的佘仕友、傅艳,还有数不清的好心人,都用行动喊着:生命长短算啥,能拿爱把别人的路点亮,那才叫真永恒!说不定哪天街头巷尾说起这事儿,还能惹来大伙红着眼眶感慨:“这小佘艳,真是没白来一遭……”她的故事,就这么一代传一代,成了咱心里永远滚烫的那股暖流,时刻提醒咱:爱,永远有力量!